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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安娜徐】一日

#意识流 高开低走 年龄变动

#无差


一只蝴蝶停在了窗户外面。

“在这里……接入一个双控开关……变阻器……这边”

纳鲁西索·安娜苏已经二十三岁了,读过公立高中,学会抽烟但并不喝酒。他理所当然地没考上正规大学,落魄浑噩地寻了个成人学校。唔,不读书了还能干什么呢?那索性再混吃等死个三或四年,到时候再做决定。

那只蝴蝶只是懒懒地抖动翅膀,但并没有振翅欲飞的意趣。

老了,死了,活不成了。

他眼里只有这只脆弱的蝴蝶,老头的声音似乎越来越远,直至完全听不见了。爱谁谁去吧,安娜苏想着,神经质地将笔袋里所有的笔的零件拆下来摆成一排。

或许应该放它进来。这又是善恶难辨的事了,倘若蝴蝶遂了他的愿,是生是死未尝可知。纵使是出于好意,办了坏事之后,初心是什么自然在各色揣测中隐匿不见了。

思绪一旦放任,如刹车失灵的赛车,转眼东碰西撞着没影儿了。安娜苏的教室在三楼,透过稀疏的梧桐树叶恰好能望见对面的高中,门可罗雀。

他在走神,阳光下有些流光溢彩的蝴蝶转了两个圈,舒展开翅膀伏在通透的玻璃上。

“放它进来。”他下意识脱口而出,引起一个身位的同学侧目而视。

“安娜苏?”

“没事,天气·预报。”

天气素来不是多事的人,扭过头去继续听讲。他与安娜苏是旧交,七七八八将对方的脾性摸了个透,清楚对方不会再多言。

假使他当真不过脑子地开了窗,蝴蝶就一定会应了他的一厢情愿飞进来吗?

直到最后,安娜苏也没有打开窗。

很矛盾不是吗?一方面渴望蝴蝶飞向自己,另一方面却连窗都不开,将对方拒于千里之外。凭什么指望蝴蝶飞向自己呢?它是造物主创造的简单的生物,直来直往,可这不代表它没有头脑,可以为人所任意支配。安娜苏,想得到蝴蝶,你必须走向蝴蝶。


安娜苏不喜欢吃食堂,又不得不吃食堂。他是挑剔的,带有强迫症的,所以出租屋托他的福至少是井井有条。他没多少钱,因此与天气和安波利欧合租的间并不宽敞的公寓,为了付清房费他们不得不在课余再打上份零工,反正在林林总总因素的促使下,没人瞧得上他。

“三杯奶茶,两杯半糖一杯全糖。”

安娜苏紧锣密鼓的一天似乎完全没被那只蝴蝶影响,一切都在按部就班地向前推进。

“徐伦,那个罗密欧明显是个两面三刀的混蛋,就应当在他头上套个麻袋暴揍一顿才对。”

安娜苏对偷听客人谈话不感兴趣,只是不可避免的捕捉到只言片语。

“他编排你的家事,他不仅不阻止那些男生,还表现出加入的兴趣。”

“F.F.,我不想谈论这些。”那个名为徐伦的女生将音量抬到能被他听见的程度,喝斥她的同伴,但绝无侮辱骂意味。

她累了,太累了。愚钝如他也可以感知出来,可她的同伴却一无所知。

“艾梅斯,把全糖给F.F.,反正她也不在乎身材。”

剩下那个扎着脏辫的女人从他手边取过奶茶,径直向外走去。

好像什么也没变,那只蝴蝶在他心头一点,即使它需要避风港。

我理应走向她。

凭什么?


因为替身使者是会相互吸引的,所以他们相见的频率提升了。

虽然被称为艾梅斯的女性看似更为成熟稳重,但她们的核心显然是那位空条徐伦。她是绝对自由的,无从约束的,带有压倒性的生命的活力一往无前的。

最先和安娜苏攀谈的是艾梅斯,只是随意的对话,离空条徐伦十万八千里。

后来,他听说徐伦和罗密欧分手了,他听说徐伦将嘲笑她的男生都欧拉了一遍,他听说徐伦被找家长了,他听说徐伦的父亲出现了。

空条徐伦是和空条承太郎大吵一架后偶遇安娜苏的。

不上班又不上学的日子对安娜苏来说太罕见了,偏又撞上了更可遇不可求的蝴蝶。

“徐伦,你喜欢蝴蝶吗?”谈话是下意识起了个头没有来由。

喜欢,当然喜欢,因为他们乘风而来直上青云,因为他们自由至极。

他们没头没脑说了好些胡话,一直说到那个身着白色风衣的挺拔俊俏的中年男人找了过来。

“真是够了。”空条承太郎久违地点了一根烟,将它放在树荫下任其自焚,然后转身离开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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